主页菌: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昨天,今天和明天
“本次航班将在五分钟后抵达目的地巴黎,谢谢您的乘坐。”
航班上空乘甜美的声音响起时杰夫正捏着手里的一小摞打好捆的信件望着舷窗外出神。
五月的巴黎天气正好,白色的飞机反射着阳光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走出机舱,他恰好看见明诚迎着太阳从远处挥手走来,一身藏蓝色的风衣穿得太久颜色有些陈旧。明楼头发花白背着双手站在他身后,看不出表情。
“诚!”杰夫是标准的苏联人身材,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几乎把阿诚薄如纸片的身体扑倒,“瘦了。”
阿诚不给情面地推开他:“伏龙芝一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杰夫也不恼,嘿嘿笑着主动跑去和明楼打招呼,“明先生,早就听阿诚提起过你。”
“您好,我也早就听阿诚提起过你。”明楼抿唇而笑,主动伸出手。
“哦,那阿诚是怎么说我的?”杰夫握住那只手,感觉明楼微妙地加重了些力道。
“军校里最爱惹麻烦的同期。”明楼收回手,笑了两声。
杰夫也一同哈哈笑着。
阿诚正好走过来,不明所以地从两个笑着的人之间觉出莫名的紧张感。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打在车的前窗上,映地阿诚脸上一片斑驳流动。
“怎么想起来要到巴黎?”
他开着车问起杰夫,眼神停留在后视镜上。
“难得休假。”杰夫懒懒作答,顺着阿诚的目光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中,明楼许是有些困顿了,正眯着眼睛打盹。
阿诚把车速放慢了些。
巴黎家中。
明楼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看报。
阿诚给杰夫倒了一杯柠檬水。
“我记得你跟我说明先生三年前结婚了。”杰夫尝了一口柠檬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一个月前离婚了,孩子给了夫人。”阿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和杰夫并肩坐下来望向面前的湖水,眼中映出一片波光,“大哥年纪大了,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住就接到这里来了。”
“你还是不愿意说出口。”杰夫捻起杯底的柠檬片塞进嘴里。
“有什么好说的,”阿诚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又添了些柠檬水,“啧,不嫌酸呐。”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
“为什么。”
“会影响他的判断。”
“现在不是在敌后了。”
“会影响他的生活。”
“那我这回算是来对了,”杰夫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叠打好捆的信件耀武扬威地向阿诚晃了晃,“是时候该让明先生看看这些了。”
阿诚在一瞬间显得困惑,又忽而反应过来,赫然想要去抢杰夫的手中物。
“不是说让你烧了么!怎么回事!”
“写了两年的情书,烧了可惜,我就私自留下了,”杰夫狡黠地看阿诚一眼,“要不是当年被我发现了,估计你会一直闷烂在肚子里吧。”
那是阿诚初到伏龙芝的时候,学校不允许同外界通信,他便把平日里给明楼写的信都一股脑封存起来。
时日久了,又自知寄不到明楼那里,压抑的感情便悄悄冲破伪装,信中言辞也愈加暧昧。
直到被同宿舍轮班值日的杰夫发现。
就连杰夫自己都没想到,他因为这个意外成了唯一知道阿诚软肋的人,如今那个软肋正在他们身后的阳台上看报。
“吾愿为汝之盾,为汝之剑——”杰夫扬着手里的信嗷嗷怪叫。
“闭嘴!”阿诚大惊失色地喝住话头,心虚地向阳台方向撇了一眼,看见明楼没有异动,转身就要抢杰夫手中的信,“赶快给我!”
杰夫作势要给他,又在把信递到他手中时抽回了手。
“After all this time?”
阿诚终于抢下他手中的信,垂下眼抚去表面的皱褶,又捏在手里细细忖度。
他有个强烈的冲动,想要把这摞信一股脑拍在明楼的书桌上然后把心中所想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一个人守着这些奔涌的情感大半辈子实在是件太累的事。
阿诚站起身,抡圆胳膊把信投进面前的湖里。
“你疯了?”杰夫叫起来,瞪着他跳起来就要往湖里冲。
阿诚拦住他,看着信渐渐吸足水沉向湖底,笑起来眼眸间明媚地有些忧伤:“Always.”
阳台上,明楼架着报纸餍足地轻笑。
虽然有些迟,可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他甚至读出了杰夫和阿诚的唇语。
“After all this time?”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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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通了n宵赶完一个ddl后重生的lo主
另:这个梗从1月14日开始就一直想写、
总归还是写出来了
Alan Rickman、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