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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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知乎体】至死不渝和相濡以沫

主页菌: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至死不渝

 

知乎体第二弹

终于有机会补起来之前欠的60分

【台丽】出没

另一篇知乎体点这里【高级文秘】

友情提示:两篇并不是一个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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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至死不渝或是相濡以沫,哪一种才是你心中爱情的模样?

初出茅庐小透明,求资深大大解答。

 

匿名用户

 

窥屏多年,第一次长篇累牍地码字。

想把一些藏在心里过于久远的事情说出来,与其说独自憋在心中难受不如说只有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才不会良心不安吧。

希望知乎不会因为一两个敏感词吞了这些真实的故事。

长文预警。

 

和人心相关的东西总是最难参破的,故而直到现在爱情这件事我也不尽清楚。

 

我的父亲在抗日战争期间曾经是军统的谍报员。当然后来又加入了共产党,成为共产党楔在军统谍报部门内部的一颗钉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今天只想说他还是军统谍报员时身边的一个人。

 

父亲是在母亲去世后才与我谈论起这个女人的,若不是帮父亲大扫除,意外发现了压在抽屉最底层的泛黄相片,这些事情想罢不会再有人知晓了。

照片上的父亲和女人皆穿着西式婚礼装束,只不过明显都是一副还未准备好拍照的样子。

一同发现的还有一块很久没有转动过却一直被保养得很好的机械表。

父亲说她叫锦瑟,是他的生死搭档。

生死搭档便是出任务时一同出生入死的人,同生同死,或是你生我死。
彼时我还并不知道你生我死这四个字对他来讲意味着什么。
只看得出他眼色暗了暗,又带着些笑意,伸手接过照片小心翼翼地摩挲,喃喃说出一句:“照得真好。”

锦瑟是他的组员,与他出大大小小的任务,也对他说“我爱你”。

他们整个小组的成员都是在一次行动中牺牲的,具体是什么行动父亲并没有说,而只是说那次行动小组所有人都感觉蹊跷,可军令如山。

他告诉她自己完成这个任务就要加入共产党,锦瑟洒洒然说两人本就是生死搭档,说他去哪里都会跟着。

父亲说当时站在城墙上看着锦瑟把保险绳往身上系,第一次觉得心中没底,想要违抗军令自己下城墙而不是抓着绳子放她下去。

果不其然,锦瑟下去就再没上来。

父亲拼了命想要把她拉上来,可日军的火力太猛,最后是她自己割断了身上的保险绳。

那个女人是爱着父亲的,至死不渝。

 

父亲一同讲起的还有我素未谋面的大伯二伯。

他们是恋人,也是他在军统和共产党谍报系统中的顶头上司。

父亲说。

迫于战时环境,他们的身份必须滴水不漏,故而恋人这一层关系并无他人知晓。就连他也是因为某日执行任务晚归,翻窗进屋时一不小心撞破了两人在书房中的谈话才知晓的。

当然,身为大伯以及他顶头上司的的毒蛇自然不会让他好过。第二天大伯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份港大的退学通知书和一份有关他花天酒地的桃色小报,来了个恰到好处的下马威,举着噼啪作响的竹条成功把消息封锁在他嘴边。

在其他人眼中,他们不过是明家的大少爷和管家,新政府里叱咤风云的经济司司长和秘书处负责人,军统里的毒蛇和副官,潜伏在上海的中共地下党眼镜蛇和青瓷。

父亲甚至曾经举着枪想从大伯嘴里逼出答案,可就算这样也是徒劳。

大伯和二伯相扶相携着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伪装撕了一层还有一层,怀疑打消一次还有一次。可他们却总能把走钢丝一般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在何处的日子过得像一首诗。

 

父亲说二伯是一个很爱画画的人,有着修长的指节和明朗的眼眸,早些天气晴朗的时候便会搬着画架在花园中一呆就是一个下午,父亲总是被抓丁当模特的那一个,大伯有时间来一陪也是一个下午。

有时大伯累了也会不小心倚着圈椅点着头睡着,二伯总会抓住大伯打瞌睡的功夫悄悄勾出一副速写。久而久之,大伯也会佯作睡熟,趁二伯上前勾速写的当口抓住时机轻轻勾一勾他自然垂下的小指。

每当此时父亲总是会找个借口打着哈哈走开,自然是不愿撞破两人间恰到好处的和谐。

 

老实讲,两个男人这样的事情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在撞破大伯二伯之前也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可事情真正发生之后又太过自然,无论是趁人不备轻轻勾起的小指,抽出空档互相默契地注视,扬起眉眼故意挑衅地贫嘴,或是在书房橙黄光下索来的一个清浅的吻,都自然而然地发生,像是两人已经相扶相携了大半辈子,又像是共同经历了大风大浪,要把今后的日子统统过成相濡以沫。

 

大伯和二伯之后又经历了什么,父亲绝口不提。

 

像锦瑟般至死不渝地热烈着也好,像大伯二伯般相濡以沫地隽永着也好,都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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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一则小记。

昨日父亲执意要去看看大伯二伯,任我怎么说都拗不过。

在父亲的指示下,我推着轮椅深一脚浅一脚蹒跚行走,直走到墓地深处两块比肩的墓碑前。父亲说到了。

两块石碑都有些风化。写着“明楼”的那块看起来要稍微久些,刻得却更精细。写着明诚那块虽然新一些,相比较刻得却有些粗糙。

父亲说,大伯那块碑是二伯抱着下乡改造时落下的肺病自己一点一点敲打出来的,而二伯那块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敲打出来的。

大伯的碑旁还镌刻有一行小字,依稀辨认下来是诗经中的一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父亲说,大伯和二伯去过国外太多地方,也读过太多外文著作,可到头来还是无论怎样都不愿离开中国,到头来还是最爱一本诗经。

 

后来,我推着父亲找到了在这两块碑不远处的一块小碑,无字。

是锦瑟的墓。

我想父亲也应该是爱那个女人的吧,同样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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