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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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楼诚】山河劫(楔子+第一章)

努力不崩不虐的前世今生梗、

楔子部分是重发的,感觉这样看起来比较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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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他朝两忘烟水里

 

楔子

隆冬十分的正月里大雪纷扬,漫天黑云阴沉沉地压在金陵城上空。

灰呼呼的天幕下一只白胖滚圆的鸽子扑棱着翅膀正要降落在苏宅屋顶上歇个脚。

若此时定睛细看,便只见天幕之间忽地划过一道黑线,那白胖滚圆的鸽子就再没了踪影。于此同时,那高墙大院内就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喝。

“飞流!飞流!”黎纲自打瞅见那鸽子飞入苏宅的地界后就再没移开过眼睛,此时正瞅见那一幕黑影擎鸽,心中暗道声不好,张口呼喝,脚底生风,三两步就跑了过去,“别掐!嘿!别掐脖子——”

却说那被唤作飞流的人别看生得十五六岁少年身,武功又十分了得,入御林军蒙挚大统领私宅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可这心智却是不全。

他刚双手掐着扑住的鸽子脚尖点了地就听见身后呼喝,正心中不悦,堵着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指尖发力就要掐下去。

“你再掐!信不信我去告诉宗主!”黎纲看他这次是急红了眼,只得搬出自家宗主压他一头。

黎纲这一句话出口,飞流还就真不情不愿住了手。

“给我。”黎纲暗中松了口气,伸出手去接被捏了半死的鸽子。

飞流把鸽子在手中攥紧,瞪着他退了半步。

“啧,宗主等着看呐,给我。”黎纲不依不饶又往前逼了半步。

飞流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情不愿地把鸽子递到他手中。

黎纲心中怕飞流反悔,三下五除二取下鸽子腿上的信,一个纵身复又把那鸽子扔上天,背过身正要把信往宗主房间送,思量一下心中难安,又转头扫飞流一眼:“别抓啊!那是蔺阁主的宝贝,小心他治你!”

身后的飞流一副蓄力起跃的架势要再去扑那鸽子,正好被黎纲口中之言卸了浑身气力,怏怏看他一眼,脚尖一点地没了踪影。

那黎纲紧走几步往宗主房中去,尚未及房中,便在屋前先行一礼:“宗主。”

屋中人也只淡淡道一句:“进来。”

待到黎纲进了屋,才发觉那屋中并非一人。

方才开口那人玉簪束发,内着天青色长衫,外又狐裘加身,面带病容腰背微佝,眉宇间敛了英气,手中捧一掐丝暖炉正襟危坐于榆木案前,便是方才黎纲口中所称“宗主”,江湖第一大帮江左盟宗主,琅琊才子榜上首名,梅长苏。

与梅长苏正对而坐乃一青衣白袍男子,金簪束发,鹿眼清圆眉头微皱,腰间玉佩上单刻一个“琰”字,乃是当今大梁国皇七子萧景琰,方才正是他通过了屋中密道前来与梅长苏相会共商宁国侯谢玉被发配一事。见黎纲开了屋门便戛然断了言语,敛着神色点头示意。

“殿下。”黎纲见眼前正是那大梁皇子萧景琰,惶惶然抬手行礼,向梅长苏递了手中书信复又开口,“宗主,您的信到了。”

梅长苏伸手接过信摊于案前,挥挥手让黎纲退下。

“我有一问,还望先生不要觉得冒昧,先生所收此封手书,来自何方?”

萧景琰本是习武之人,生性耿直,素来不喜这些阴诡之士投机倒把的勾当,更无意向梅长苏打探那信件来由,只是无意间一瞥便觉出此封手书字迹看起来颇为熟悉,一时又记不起似谁人之字,恍惚间便觉得应是当年林家小殊所写,张口便要试探。

正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这梅长苏的真实身份便是萧景琰心中所想的“林家小殊”,若不是梅岭一役忠魂尽丧冤屈难平,他又为了治愈所中火寒之毒容颜大改内息全毁,此时怕是还以林殊之名而活,挽大弓降烈马,行军征战,与萧景琰兄弟相称,逍遥自在。

听闻此言梅长苏心下一惊,脑中细数一遍自己方才的言语神色,心说别不是又被萧景琰瞧出了破绽,口中却还是一贯言语寡淡:“不过旧识罢了,殿下今日怎么有兴趣过问苏某琐事?”

“看见字的风韵甚佳,一时来了些兴趣罢了。若先生有幸认识如此大家,还望能让我得幸一见才好。”萧景琰口中字斟句酌,一双眼紧盯着梅长苏脸上神色变换。

“殿下说笑了,此人乃苏某旧识,蔺姓,单名一个晨字。生性自由快活,不受约束,如今正不知是去哪里游历了,此人万事只讲求一个缘字,若是到了该相见之时,想罢他便会回来了。”梅长苏捧着暖炉干笑一声。

家国之计阴诡之术计议起来费时费力,待到有所定论已是入夜时分。

两人对行一礼,萧景琰这才打开暗门自密道回府上去了。

“宗主,你就这样告诉他蔺阁主的来信,就不怕他自己查出个所以然来啊?”待到梅长苏送走了萧景琰,黎纲才一脸忧虑地开了口。

梅长苏回头抬眼瞟了黎纲一下,觉出冷意袖了双手才幽幽开口道:“你以为不说他就不查么?况且除了他之外,太子和誉王都在查,何惧之有啊?”

黎纲灰溜溜递了个热气腾腾的暖炉给自家宗主,不再言语。

且说这萧景琰沿着密道而行,远远便见列战英秉了烛台站在入口处心焦地打着圈儿转悠。

“殿下,”觉出萧景琰的身形从一片漆黑中显现出来,列小将军长吐出一口气,“您可回来了,属下还以为您在苏宅遇了什么棘手之事。”

“棘手之事没有,有趣之事倒是有一件,”萧景琰跨出密道站定就背起双手跟身边的小将军卖关子,“你且去查一个蔺姓,单名晨的人,看他可曾与赤焰军有过交集,又与梅长苏是何关系。”

“是。”列战英领命退下。

却说这世间自有庙堂之高,有江湖之远。而萧景琰与蔺晨各占其一,一人独立庙堂最高处,一人极尽江湖最远处,若不是那差点被飞流掐死的鸽子传来手书,两人怕是终难得见了。

 

1  沉冤雪七皇子终登帝位  铁甲寒梅宗主强托河山

有道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元佑六年冬,金陵城中昔日靖王萧景琰刚登基称帝,满朝大臣忙着歌舞升平溜须拍马,可那大梁北境沙场上却正是烽火连天,朔气逼人。

值此隆冬进军,大渝杀红了眼,用尽最后一口气力也要将大梁驻军撕开口子,几万将士个个都是破釜沉舟的架势,刀尖儿顶着喉头也要拼死往战场上冲。

 

且说这大梁帅帐之内,梅长苏半卧在榻上咳得昏天黑地,一口血喷出,正溅在床边蒙挚的铁甲上。

那蒙挚乃御林军大统领,素来耿直,又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如今见林家小殊如此折磨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分青红皂白张口便骂道:“当初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七万赤焰军冤屈得雪,大渝不日也将被逐出我大梁边境,该休息了吧!可你说说你,都这副样子了,还在这里苦苦支撑什么!”话冲出口气还没消,又转头冲着黎纲宫羽一干人等嚷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也不劝劝自家宗主——”刚说出一半愣是自己又吞进去另一半,闷着口气在帐中转圜,心说蒙挚啊蒙挚你并非不知道小殊那性子,谁又能劝他得住!

 

且说这大梁帅帐之外众位将士探着脑袋伸着脖子往帅帐里瞅,瞄见大统领都没了主意,自是悉悉索索乱成一锅粥。

唯独一人身长八尺,着龙鳞银甲,雉尾金冠下青丝微露,神色凛然,眉头蹙如远山,虚倚着帐幕立于月夜之下,手中一把五色剑锋自出鞘,阴森森闪着寒光半楔在地上。

此人正乃当今琅琊阁少阁主蔺晨。

听闻那帅帐中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握着剑的手松开复又收紧,心说好你个梅长苏,事到如今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你不得,此番铁了心要砸我琅琊阁的招牌,我还偏不遂你心愿。

思量至此他当下收剑入鞘便一头扎进那帅帐之中张口驱散一干人等:“去去去都出去,容我再诊一回。”

“你不是说——”那蒙挚心烦意乱之际,张口便要吐出大实话。

“说什么呀!”蔺晨转身觑他一眼,“长苏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们一群人搁这儿吵吵他病能好么!还不快出去我好下针诊病?”

蒙挚方才觉出自己言语似是不妥,满心郁火没处发泄,只得顺着蔺晨给的台阶下:“行,走就走,长苏出了问题我们可拿你是问!”

“我是谁啊!琅琊阁少阁主,祖传医术药到病除,你还不信?”那蔺晨一身风流气往蒙挚身边凑,想要袖起手来才发现一身戎装叮当二五地早没了宽袍大袖自在,悻悻然啧了个舌,“都出去了。”

梅长苏半抬着身子直待到蔺晨把所有人都吆喝出了帅帐,这才卸下浑身气力仰面摔在榻上,一时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

“得了,你就听我说吧。”蔺晨卸了头盔一屁股坐在榻沿上,抓过梅长苏的手腕来要号脉,手指碰到他寒冰般的皮肤惊得又一咋舌,“啧,这么冰的手,冰续丹吃完了?”

梅长苏仰面躺着微微点头,只胸前起伏,口中一时气息极微。

“吃药。”蔺晨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颗乌黑发亮的丹药,伸着手就往梅长苏口中塞,边塞口中边说着,“培元丹,还是老阁主所藏,世间就此一颗了,得亏我眼疾手快思虑周详,想着此去金陵你不知道要怎么作自己,临来了跑去我爹房中拿的。”

梅长苏咽下丹药又喝了几口水方才感觉胸中郁结有所纡解,渐渐来了些精神气,斜睨了蔺晨一眼,哑着嗓子打趣:“管用是管用,不过怕是你偷出来的吧,老阁主知道了还不定扒你几层皮呢。”

蔺晨坐在榻沿只管用眼白白他:“我倒是希望这丹药你一辈子也用不着!也不知道是谁拼命作自己,逼着我去偷丹的!我可告诉你啊,这培元丹并非续命之药,其功效也只是调理内息而已,也只能令你服下试它一试,如今沉冤已雪,大渝已破,你给我好生休养着!”

“如今大渝虽败,北境军伤亡却也惨重,北境防线又尚未重铸——”梅长苏这边话还没说完就被蔺晨一眼瞪回去,可好歹蔺晨的心性他还是了解的,于是只调整一下语气复又开口,“——你去拿纸笔记下来——”

“梅将军,您操心操心自己可好啊?”蔺晨想发作,可瞅见梅长苏躺在床上还惦记北境疆土的潦倒相只得咬碎一口牙往肚里咽,“你记着啊,来世务必让我好好收拾一顿,方能解你今生十几年来不遵医嘱之罪!别说晏大夫被你气得短命十年了,我都要被你气得短命十年!”

“是是是,少阁主教育的是,别说一顿了,来世让你彻底打痛快了都行,”梅长苏听他此番言语心中有火,自是顺着话头往下说,“少阁主,纸笔?”

“笔什么笔,没良心的!”蔺晨虽口中叫骂,还是取得纸笔坐在榻前单眉一挑,“梅大将军这是想留什么锦囊啊。”

“有你足矣,顶得过十个大锦囊。”梅长苏转身侧卧,一双眼带着半真半假的情谊往蔺晨眼底看。

“少来!”蔺晨没好气地顺手取只毛笔蘸足了墨,“说吧,写什么。”

“你帮我传封书信给当今圣上。”梅长苏复又躺平阖起双眼,只口中喃喃言语。

“萧景琰?”

“是。提到给景琰传书倒是想起去年你的飞鸽传书被他瞄了去,一时兴味盎然,连说字的风韵甚佳,想见你一面。虽有试探之意,可亦有几分真心。现如今他见是见过了,只是未曾知道你是琅琊阁少阁主。”

“琅琊阁素不沾染宫中事务,当今圣上又在庙堂最高处,见了不如不见。”蔺晨撇嘴。他打小跟着老阁主游历江湖,世间百态见多了,久而久之也悟出些心得。在东宫面见萧景琰那日便知此人耿直刚毅,乃治国之能臣,边塞之强将,却并非治世之明君,“长苏,你可知水至清则无鱼。”

“我别无选择。”梅长苏闭目卧于榻上,口鼻张阖之际断续吐出几句道,“如今大梁并非单纯奸臣当道那样简单,而是从宫中到府上都烂透了心。璇玑公主的人不仅善权谋,更善蛊惑人心。大臣们本就多少为权所困,心思澄明之人少之又少,加之她们分散在朝野上下时日已久,只需对合适之人稍作点播,收受贿赂、玩弄权术、陷害忠良之事自然便会发生,且渐成气候。就算现在被我们除干净了,这影响一时半刻也是除不尽的。景琰刚承袭帝位,根基尚浅,宫中看似歌舞升平,实则暗潮汹涌,单靠蔡荃、沈追,蒙大叔几位和其余朝中势力并不足以保他坐地安稳,而原在江湖之中的江左盟现如今也大都回归朝中,这样算来,景琰所能动用的江湖势力愈发薄弱——”

“想让我琅琊阁做他的江湖势力?”蔺晨闻言登时放下毛笔,张口就断了梅长苏的话头。

“正是。”梅长苏大言不惭。

“且不说我蔺晨是什么样的心性你最清楚,就单单琅琊阁插手宫中之事一条我爹都得活脱脱扒我层皮,更别说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卫军了,你莫不是病糊涂了?”蔺晨气极反笑,心说这下可算被坑大发了。

“那老阁主当年为何又要救我于梅岭,又哪肯让你动用关系为我挖出璇玑公主的情报网?所谓‘琅琊榜首江左梅郎’之言又是如何放出消息的?所谓江湖之远庙堂之高,说到底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

“可现如今朝堂动荡江湖险恶,圣上又心性耿直,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琅琊阁本就亦正亦邪,做的是解人疑惑的买卖,我若是同意了,琅琊阁上上下下的人皆要为我所累,再无安宁之日!”

“我并非要你做军师,而是要你在江湖暗中为他清扫障碍,剪除朝中势力之羽翼,既换得朝堂上清朗,也换得江湖中安宁。” 

“那就是接下你江左盟的身后事咯,”蔺晨口中话赶着话耳边可留意了梅长苏突如其来中气十足逻辑清晰的言辞,想是回光返照之相,登时心头一紧又奈何不得他分毫,一时言语间虽没什么好气,可好歹松了口,“这朝堂上哪会有什么清朗之日啊,江湖中亦没什么安定之日。”

“现如今只求景琰一片赤子之心莫要冷了。” 梅长苏语罢胸中痛地汹涌,登时咳地摊卧于床榻边沿,口中喷出滩血,正溅在蔺晨披挂的那银甲之上。

 

且说那蒙挚见蔺晨进帅帐后便再无动静,心下焦急。可这大帐之外弟兄们都看着,万不可显出半刻慌张。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帐幕中探出颗大脑袋,蒙挚见是蔺少阁主,二话不说便迎着那颗脑袋丈步走去。

“没叫你!”大脑袋斜睨他一眼,又从帐中多伸出条披银挂甲的胳膊朝原地未动的飞流招呼,“飞流!飞流!来来来!”

“不、不来——”那飞流天不怕地不怕,偏就被蔺晨平日里满脑袋鬼点子吓怕了,摇着头往黎纲身后蹭。

“躲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是苏哥哥找你有事,过来,过不过来!”大脑袋蹙眉,随后一声暴喝炸得帐前蒙挚都一阵恍惚。

飞流嗫嚅着向前蹭了几步不愿再走,听闻蔺晨一声喝登时像被火撩了屁股,三两步窜进帅帐中。

“苏哥哥——”

梅长苏意识混沌间正欲答复,又被蔺晨截去话头。

“你苏哥哥正在休息。喏,信,送到金陵静居殿。”蔺晨心不在焉,一双眼飘忽着往梅长苏身上瞧,随手呼噜一把飞流脑袋,递上卷好的纸笺,“知道去哪儿找鸽子吗?”

飞流点头。

蔺晨自知他心下打了什么歪主意,只管对他道:“提前说好了!不能掐!它要是被掐死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戴着睡觉也卸不掉的大孔雀尾巴吧!”

听闻此言飞流浑身打个激灵,捏了信笺撒腿便向帐外跑将出去。

“你是怕我一张口就露了怯?”梅长苏瞧着那身影出了帅帐脚尖点地没了踪影方才开口。

“你还知道啊。”蔺晨负手从帅帐边往梅长苏榻前踱,“你算是把我坑大发了,等他们知道是我给你冰续丹短你寿数还说服圣上准你带兵出征,怕是光吐沫星儿也把我淹死喽。”

“蔺大公子,都说缘许三生,这些牢骚话你留着来生说给我听,我会很感激的。”梅长苏躺在榻上长出口气不复言语。

“呸,谁要跟你缘许三生,梅大将军还是饶了我吧,光这些年治病都能被你气的短命十年,要是缘许三生估计最后也只剩两生半了。”蔺晨觑了他一眼,复而正色道,“不过此生答应过要陪你走到最后一日,我却不能食言。话说回来,倒也幸得这三个月,认识了林殊。”

“嗯。”梅长苏从喉头含混地叹出口气,再没了声响。

“好歹可以休息了。”蔺晨抬眼望军帐良久,又低下头看梅长苏良久,末了轻声道。


【下篇预告】 

金陵城中。

且说萧景琰方下早朝,屏退旁人立于静居殿上。忽听得头顶扑棱棱一阵异响,霍然抬头只见一只白胖滚圆的鸽子正悠然立于梁架之上,脚上所附信笺隐约可见。

萧景琰活动活动筋骨,一个飞身单手便揽下那鸽子,解了信笺,刚展开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笺上笔记惊得心头一紧。

“这字的风韵,似是见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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