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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二十四令——肚圆汤

节气做梗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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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二十四令(整理贴,随更文进度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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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 22:36:26  小满

四月中,小满者,物至于此小得盈满。

 

一候苦菜秀;

二候靡草死;

三候小暑至。

 

人 事 物 小满则可 【来自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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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龙体抱恙,次日暂不早朝。

雷雨大作天色晦暗之际,高湛领了一干小厮携萧景琰口谕自正乾殿偏门疾步而出,直向宫外各大员宅院而去。

蒙挚接了口谕,惶惶然抬手作揖,火急火燎询问陛下病情。

列战英接了口谕,心下焦虑之际蹙起眉犯了嘀咕,莫非真是那琅琊少阁主又不动声色便把大梁皇帝掳了去?

 

滁州城客栈中,蔺晨正支了大脑袋径自言语:“金陵没呆几日,倒被老阁主一纸传书招来滁州——”

话及至此他没来由地便劈头盖脸打了一通喷嚏。

喷嚏既罢,抬眼便瞅见房梁之上悠悠然立着只浑圆白鸽,他正欲逮那鸽子,还未起身,屋中倏然刮起阵阴风。

风停,飞流已半跪于房梁上,一双眼圆若铜铃,正与那鸽子四目相对,双臂在空中虚虚抓握,一副如临大敌之态。

“呦嚯!”蔺晨受面前骤然出现之人一惊,口中溢出声呼喝,“悠着点儿嘿!没惊着鸽子,险些惊着你蔺晨哥哥!”

飞流自顾自瞪着那悠悠然理着尾羽的浑圆白鸽,正伸手欲捉,只听得檐下扑棱棱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只灰鸽便踉跄冲进窗棂,在蔺晨案几上肚皮触地着了陆。

飞流盯了那灰鸽愣一阵神儿,复又瞪一眼梁上白鸽,口中似急似恼哼出一声,一跺脚闪身没了踪影。

“诶诶诶,莫走啊!飞流!飞流!这鸽子不啄人!”蔺晨急火火探了半身去窗外吆喝,见飞流早已没了踪影,这才摸着下巴打量方从案几上起身的灰鸽,“列小将军?”

 

朝中事物繁杂,速送陛下回宫。

                                   列战英

 

蔺晨合起信笺,对那梁上白鸽所携消息已是知晓了八九分。

只怕陛下这次是真抱恙了。

 

次日,天色渐暗。

正乾殿外,静太后携贴身丫鬟疾步而来,远远只来得及瞅见萧景琰卧榻上垂了纱帐,纱帐外探出半只手臂来,便被小厮挡在了殿外。

“太后娘娘,奴才也是奉陛下口谕办事。如今陛下抱恙缘由尚未可知,若是染疾给了娘娘您,怕是奴才纵然有十个脑袋也担不起啊!”

静太后方才知晓了萧景琰抱恙之事,而今匆匆前来又见那小厮一副哭天抢地下跪磕头的架势,心下焦急,话至口边却被身后风尘仆仆之人戏谑着抢去了话头。

“那陛下钦点的入阁大学士,你是放不放进去啊?”

静太后闻言转身,正撞见蔺晨一双微弯桃花眼:“蔺先生。”

“太后娘娘。”蔺晨衣袍略粘拂尘,一副远道而来之相,堪堪在静太后面前收住步势,笑嘻嘻抬手作揖。

那小厮抬眼,恭恭敬敬行个大礼:“蔺先生,陛下吩咐了——”

“少来!”蔺晨袖了手睨那小厮一眼,转身对静太后拜了一拜,道,“太后娘娘切莫担心,蔺某不才,可好歹也是个蒙古大夫,不如先让蔺某去诊上一脉,查明染疾缘由即刻告知您,也省得陛下心中忧虑,可好?”

静太后自是不愿答应的,可思量起蔺少阁主人虽轻浮了些,医术却是好的,倒略微放下心来:“如此也罢,劳烦蔺先生。”

“恭送太后娘娘。”蔺晨见太后回身而去,口中唱个大喏躬身相送,直待到静太后走远方才转身挑眉觑那殿前小厮:“我可是帮你打发了太后娘娘嘞!怎么样?不趁此机会做个人情,放本大学士进去?”语罢,见那小厮仍有迟疑,复袖起手道,“呔!你这小厮怎地也是个榆木脑袋!本大学士好歹也是蒙古大夫出身,虽不方便与宫中御医做上下之论,可说起这偏方秘方来,要比那些古板之人熟悉不少呢!”

蔺晨出入皇城时日已久,宫中上下皆对他一副江湖人嘴脸有所耳闻,那小厮思量至此,仍是存了戒心摇头不允。

“嘿!”蔺晨对着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小厮也是没了脾气,心说不愧是你萧景琰的随从,连心性都随了自家主子,一封传书害我扔了手中事务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自滁州奔袭至金陵,到了却被饿着肚子拦于殿外是个什么道理!

“休得无礼!传蔺少阁主进殿!若是延误了陛下病情,要了你的脑袋!”

蔺晨抬手欲摔那小厮个人仰马翻好抽身进殿,耳畔只听得一阵呼喝自殿中传出,抬头望去,正见蒙挚急火火往殿外来。

“蒙大胡子——诶诶诶诶——”蔺晨装模作样一个诺还没唱完,便被蒙挚一把钳住手腕扯去正乾殿中。

“废话少说,治病!”蒙挚扯着蔺晨手腕连走带跑往萧景琰床榻边上去,一个急停险些被蔺晨正正撞上肩背。

“呦嚯!”蔺晨望着眼前一层纱帐惊叹出声,又隔了纱帐凑近去瞧那帘中之人面容,“陛下何时生出了如此情趣——”一句话尚未尽数出口,脑袋上便挨了蒙挚一记暴栗。

“放肆——”萧景琰在帐中张口骂,可终归是气力全无,听起来更似一声嘤咛,双眼半合,乖乖探出半只红疹遍布的手臂来令蔺晨切脉,模样极似一只受伤的小兽。

蔺晨瞅着那手臂挑起嘴角,挽了两把衣袖,又扭头瞅瞅身侧众人:“你们都下去吧,”见众小厮尽数退出房间,蒙挚却立于原地不曾移动半步,复语重心长道,“蒙大胡子,本少阁主瞧病之际不喜有人伴于身侧,你若还不出去,误诊了可算你的啊!出去出去——”

“诶——”

“诶什么诶!叫膳房准备一碗粉子蛋去!本少阁主一路马不停蹄饭还没吃饿着呢!”

蔺晨把半推半就的蒙挚推出殿外,这才回身去掀萧景琰榻前纱帐,他单手方扯了一角,便见萧景琰死死压住纱帐摇头,“怕什么呀,本少阁主瞅见你手臂上那红疹早便知道你面颈上是什么模样了——”

“这副模样,叫朕如何上朝。”纱帐掀开之际,萧景琰小声喟叹一句,别过脸去。

蔺晨瞅着萧景琰一副别扭的架势噗嗤笑出声:“陛下此次染疾,可有脘腹胀痛之感?”

“正是。”

“可有皮肤瘙痒之感?”

“正是。”

“可有大便秘结?”

“……”

“啧,我蔺晨虽医术高超,可再高超的大夫也要讲究个望闻问切——”

“——正是!”

“得嘞!”蔺晨觑见萧景琰面有气结之色,勾唇狡黠一笑,复伸了手去替萧景琰掖好被角,“要不说偏方治病,本少阁主恰有一记偏方专治此疾!陛下且安心睡一晚,待到我明日晨间,携了方子前来,包你药到病除,到时候就看陛下要如何赏赐这个救人于水火的少阁主了啊!”

“多嘴!”

 

蔺晨前脚探出殿门,抬眼就望见从御医到小厮再到蒙挚一干人等皆立于殿前,也不客气,抽出腰间文人扇指点着殿下一干御医张口便哂笑道:“一整个太医院,诊起病来倒不如一个蒙古大夫——”

“蔺大学士——”蒙挚见蔺晨半天尚未触及重点,心下焦灼之际张口,正得来蔺晨一记眼锋,知是选错时机,堪堪住了口。

“啧,我是谁啊!琅琊阁少阁主蔺晨!祖传秘方!药到病除!把你那心啊就乖乖放进肚子里!吃好!喝好!睡好!”蔺晨斜睨一眼蒙挚,转身唤来小厮递去纸笺,只说送去静太后宫中,不得有误。

 

“蔺少阁主,你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待到蔺晨七七八八交代一番动身离去,蒙挚才紧走几步凑上前来。

“泻药啊!”蔺晨眼角余光扫见众人皆已散去,张口便没收住笑意。

“啊?”蒙挚仍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架势。

“我问你,陛下近来可是去静太后宫中走动过?”

“是啊。”

“所以嘛,景琰那哪是什么风疹,摆明了就是静太后手艺太好,一时吃多了,积食!”蔺晨手中文人扇随言语凭空画个圈,末了轻敲在蒙挚胸甲上,“我能当着一干臣子之面说当今圣上,大梁皇帝,一时贪嘴积食,这才脘腹胀满,一身红疹?”

“也是。”蒙挚沉吟片刻,噗嗤轻笑出声,“陛下这贪嘴的毛病倒是从小到大没变过——”

“诶,虽是轻症,可要想快速痊愈,却还要用苦菜做引才好。”蔺晨抚掌,微一思量,张口冲着天际朗声道,“飞流!飞流!明日陪你蔺晨哥哥去采些苦菜做汤可好啊!”

 

片刻,一侧墙头忽的飞来颗石子,正敲在蔺晨脑袋顶上。

蔺晨笑嘻嘻捡起那石子:“我就当是应允了啊!”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萧景琰正于梦魇中辗转反侧。

蔺晨不知哪里整出口铜锅来,正生了火煮着满锅黏腻,定睛细看也是黑压压不知何物。

“陛下,请服用。”不知炼过多少道,蔺晨终是腆着张脸牵起嘴角递上一颗气味刺鼻乌黑发亮的药丸。

“朕不吃!”气味冲进鼻中那一刻,萧景琰挣扎着从榻上弹起来。

“山中百鸟粪,扫积上千斤。是用铜锅煮,煎熬火候匀。千金熬一杓,一杓炼三分。三分还要炒,再锻再重熏——”

晨光熹微,蔺晨正口中吟诵着不知哪里的野谣,优哉游哉地搅着熬汤药的小砂锅,在殿前投下个朦朦胧胧的剪影来,热气蒸腾,满殿皆是刺鼻之气。

“百鸟粪?”萧景琰神思混沌之间只听得三个字,登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飞流,把碾好的苦菜汁拿过来!”蔺晨手下作罢,探身去殿外房梁上吆喝飞流。

“蔺晨,你这是暗杀——”萧景琰就着刺鼻药气重重咳嗽几声复又倒回榻上。

“胡说!”蔺晨闻言乘出碗汤药甩着衣袖往萧景琰榻边去,“分明是灵丹妙药,秘方!好歹赏点儿脸行吗!喏,喝完!一滴都不许剩!”

“诶。”奈何病来如山倒,大夫大过天,萧景琰也只得投去个眼峰,乖乖捏着鼻子把药往肚中灌。

正喝药之际,门前小厮来禀,说是静太后到了。萧景琰眼瞅蔺晨收拾了衣袍上静太后跟前嬉皮笑脸做个揖,复又附耳言语几句,语罢两人皆是一副笑逐颜开之色往卧榻处瞅。

萧景琰喝药之际,正看见两人投来满眼笑意,登时被一口药呛地半死。

 

“景琰啊,不是哀家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地还是不知饥饱——”静太后坐于萧景琰榻侧,捉过他一只手来忍下笑意道。

“啊?”萧景琰莫名其妙张口之际,忽的觉出腹中一阵隐痛。

“景琰,你可知此药在民间被唤作何名啊?”蔺晨袖了手立于殿前,萧景琰隔着层纱帐都能看出他脸上愈发深重的笑意。

“不知。”不详之感登时涌上心头。

“此药,民间唤做‘肚圆汤’,若是哪家孩子贪嘴积了食,脘腹胀满,红疹遍身,方用此药救急,”话及至此,蔺晨笑意自心头泛向四肢百骸,“陛下也莫要怪罪那些御医,毕竟他们不曾想到当今圣上是个能把自己吃积食的主啊!”

“蔺晨!”

“景琰,以后这榛子酥哀家还是少做些给你——”

“母后!”

“吃药吃药!吃干净!”

殿外,日光渐盛,莺鸟啼鸣。

飞流坐于屋顶,望一眼远处天色,四顾无人悄默声丢几颗黄连进药杵中,嘴角带些笑意和着几根苦菜叮叮咣咣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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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问题来了,合鸟主到底以报恙为由,掳走景琰多少次?

拖更致歉小段子:

萧景琰:蔺晨!你又给我下了什么药!嘶——诶呦——【掩腹】

蔺晨:妄语!我再怎么也不能砸琅琊阁的招牌不是!

萧景琰:胡说!你若是未曾下药,朕至于今日别的不干光方便去么!

蔺晨:许是药量下大了?

飞流:【噗嗤——】

蔺晨:【神色凌厉瞥一眼飞流】飞流!你过来!是不是你又在药里多下了什么!

飞流:没——没有——【脚尖点地飞身上墙】

蔺晨:你过来——看我把你扎成大旗挂到金陵城门口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金陵城中人口口相传着悬于城门那极类大旗的物件乃是一位自琅琊远道而来之人所做,施法辟邪保满城平安的。若是前去祈愿,须得将活鸽置于旗顶,待到那旗哆嗦着动起来,方才是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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