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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二十四令——偷闲记

节气做梗小短篇~

每逢二十四节气更新!

【蔺靖】二十四令(整理贴,随更文进度更新!)

快40度的天气里,我已经要热化了……

合鸟主温馨提示:热成狗的天气里一定要记得防暑降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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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 06:34:09 夏至

夏至,五月中。夏,假也,至,极也,万物至此皆假大而至极也。

 

一候鹿角解;

二候蜩始鸣;

三候半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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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噪,风止。

烈日尚未当头,可少了清晨微风,金陵城便登时被拢进一片燥热难耐中。

“以夏日至,致地方物魈。”祭坛之上,司礼官一扫拂尘,朗声喝道。

萧景琰披挂满身汗流浃背,仍板起神色一丝不苟上香祝祭,身为一国之君,祭天祈福之事总是怠慢不得。

正乾殿内,方才取出没多久的冰块早早便化成了水,殿中之人在蝉鸣中依稀辨出司礼官所言,登时燥上心头。

“这祝祭怎地还没个完了?”蔺晨自小长于山间阁内,如今早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惶惶然啃口西瓜,手中文人扇也早便换做更易出风的大蒲扇,可满身的汗滴子仍是拼命往下淌,蝉噪欲盛,他撩一把面前刘海,抬手冲身侧小厮道,“去!再换些冰来!”

小厮唯唯诺诺应声是,碎步去了。

 

直待到这新的一茬冰块尽数化成了水,蔺晨才听得殿前有人呼喝。

“蔺大学士!蔺大学士!”

列战英搀着萧景琰,未进殿门便先高声叫嚷起来。

“呦,景琰这是怎么啦?”蔺晨被列战英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喝喊得魂不守舍,也顾不得稍微一动便往下淌的汗滴子,起身便往殿门口迎去。

“陛下祝祭方罢,正欲回殿,行至半途险些昏过去——”

蔺晨白一眼列小将军,未等他话说完便没好气地接过话头:“废话!本少阁主衣衫如此轻薄都浑身淌汗,何况景琰烈日当头华服旒冕,坚持到现在都是好的了!”

“蔺大学士,原定夏至休沐后,众人便去逸仙殿消暑了,谁知——”列战英也是被萧景琰陡然一昏惊得手足无措,惶惶然竟花了不少功夫才将他扶于榻上歇下了。

“战英——”萧景琰恍惚间只觉出胸中郁结,唤过列战英要说并无大碍,正撞见蔺晨投来眼锋,虽不知这大头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还是暂且乖乖住了嘴。

“你且回去吧,”蔺晨回身抬手散去殿中一干小厮道,“景琰此疾此乃发痧(中暑)所致,虽说并无大碍,可也得静养些时日方能有所好转,今明两日切莫让人扰了他休养。”

列战英见萧景琰面色煞白,心下本就惶惶然,如今得了令,简短应声是便作揖告退了。

蔺晨这才转过头去瞧榻上的小皇帝。

“陛下——”蔺晨盘起腿将将坐于榻沿,单手递上杯清茶,登时换作满面笑颜。

“且慢——”萧景琰瞅见蔺晨面上神色心下登时一颤。

蔺晨只斜觑他一眼,嘴角笑意浓重了些,自顾自道:“陛下且先饮了此茶解暑。”

萧景琰瞪了蔺晨一双眼接过茶盏,半信半疑嗅了许久,见并未有异,方才浅啜进口。

“陛下饮罢茶,当闭目养神一时半刻,方可好转。”蔺晨捡过蒲扇有一搭没一搭摇着,眼瞅着萧景琰阖了双眼。

“景琰,景琰?”半刻既过,蔺晨伏于萧景琰耳畔轻唤两声,见并无回应,这才挺身袖手,径自露出志得意满之色,“本少阁主亲手调的蒙汗药,岂能被你嗅出端倪来?飞流!与我把你水牛哥哥抬了去!”

                              

金陵城郊,山间阁畔,蔺晨斜倚檐下正哼了小曲儿摇扇纳凉,听得身后那人于榻上翻个身,停了口中哼唱回首望去。

萧景琰大梦初醒,只觉出睡了个好觉,连带着周遭都不似先前那般燥热,胸中郁结也好了大半,迷蒙间张口唤道:“朕睡几个时辰了?”

“约莫有大半天儿了——”蔺晨转过头来浅啜口酒洒洒然道,“陛下睡得可好啊?”

“大半天?!”萧景琰闻声陡然而起,瞪着眼前光景愣了个神儿。

“夏至百官休沐三日,做天子的睡上半日又有何妨啊?”蔺晨撇撇嘴,仍是副不以为意之相,又斜睨小皇帝一眼,勾起唇角道,“再者说,陛下还未曾与本少阁主同床共枕,哪里叫睡过——”

“放肆——”萧景琰冲蔺晨递去个眼锋,“朕就不该饮那杯清茶,”口中虽是如是说,转念又莫名觉出些暗喜,暗自低声道,“不过借少阁主的由头偷得半日清闲倒也是好的。”

“正是!”难得小皇帝脑袋开了窍,蔺晨只觉得山间微风都惬意了几分,“素来听阁中人道半山腰上有家王婆婆食肆,做面乃是一绝,景琰今日便随我去尝尝如何?”

“琅琊阁还要知晓这些?”

蔺晨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噗嗤轻笑出声:“阁中人也是人,食五谷,得百病,再者说,阁主又是我爹那样好吃之人,一来二去,这何处有好吃食,阁中人自然也是要知道些许的嘛!”

 

山间天色善变,出发之时还是晴空万里莺鸟啼鸣,哪知行至半途只听平地一声雷,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便砸下来,二人猝不及防,山间又无处避雨,少顷便被淋个透湿。

“得了,今日便在店中歇下,待到明日放晴再回阁中便是。”一路小跑至食肆屋檐下,蔺晨言语间正拧了满头湿发,只听得食肆内一阵鸡飞狗跳之势,“呦嚯,今日还真是不甚安宁啊!”。

“诶!二位客官里面请嘞!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店中小二听得门前动静,这才扬手一扯肩头搌布(抹布)吆喝出声。

“且慢且慢,我问问你,这店中怎地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架势啊?”蔺晨见小二洒洒然一甩搌布便要领客落座,眼疾手快扯了小二一条胳膊探头探脑打听起来。

“诶呦!客官有所不知啊!”那小二听得蔺晨此言如蒙大赦,登时立于店门前说道起来,“你看店中那位白衣老人,说是慕名来吃夏至面,可自从这面进了口便没消停过,且不说桌前如今面碗都摞了快半尺高,还边吃边嚷非要去见我家厨子!小店利薄,本就是凭一碗素面站稳脚跟,那后厨岂是随意可去得的!这不,掌柜的不乐意了,只怕两人这样下去连店都要拆没了——”

萧景琰眼瞅着小二言语间蔺晨一张面孔神色变换,渐觉蹊跷,暗暗张口道:“此人,少阁主认得?”

蔺晨瞪着远处人群之中一点白忿忿道:“自家亲爹,如何不认得!”又转而对小二道,“你我在商言商,今日我若是帮你解了此难,这打尖儿和住店的银子——”

“掌柜的定会给您二位免了——”

小二话音未落,蔺晨不由分说单手扯了尚未来得及反应的萧景琰抬腿便往人群中去,眼疾手快在老阁主身前站定,直作个大揖:“给爹爹请安了!”

老阁主正欲发作,听得耳畔一声爹爹,见正是自家儿子立于身前,心下惊喜之余难免上下打量一番,登时蹙起眉来:“数日不见,你怎地又丰腴了些?”

“嘿——”蔺晨尚未来得及发作便听身侧萧景琰轻笑出声,登时没了脾气。

 

待到三人捡个包房坐定,萧景琰方才恭敬施一礼,朗声张口。

“阁主只一言便正中蔺先生命门,祁琰佩服。”

“小晨毕竟是老朽膝下所养,所思所想自然逃不过法眼。”老阁主定睛见是面前所立正是大梁天子,欣然回礼。

“啧,爹爹还不是丰腴更甚!”蔺晨袖起手,径自觑一眼桌前半尺高的碗碟,“食量也大了不少。”

“放肆,有你这么跟爹爹说话的吗!”

“谁家爹爹总是找食肆厨子麻烦的?”

“此乃品鉴!你若不服,大可一试!”

“免了!若是一试,您又要说我没有口福,品不出天地之精华——”

“祁公子可否一试?”

“乐意奉陪。”萧景琰未待蔺晨张口便满口应道,到口之食,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少顷,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上了桌。

“阁主请。”

“公子请。”

蔺晨一双眼直勾勾盯住两碗阳春面,嗅了面香,又听闻眼前二人吃面响动,暗自动了动喉结。

“此份阳春面所用乃是鲜炸的葱油——”老阁主吸溜一口面进肚,品咋着嘴暗自嘟囔道。

“应是尚未成熟的小葱,切段,以猪油炸之,方有此香。”萧景琰浅啜一口汤汁,接过老阁主话茬径自言道。

老少阁主闻言皆是一怔。

“诶对对对,八成油温,浅炸最佳——”老阁主一阵愣神之后他乡遇故知的愉悦感登时自口中漫去四肢百骸。

“汤乃是选了上好的肋排闷炖二日有余——”萧景琰自顾自复又品咋一口鲜汤,道。

“整整三日。”老阁主道,“能遇见公子如此通晓饮食精华之人,真乃老朽之大幸啊!不像我家小晨,只是贪嘴,却不做细品!如此怎能尝得天地之精华?”

“阁主过奖了——”萧景琰挑一筷子面送入口,间或眉眼含笑冲老阁主拱手。

 

蔺晨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越摞越高的碗碟,叹出口气。

哼,怕是终有一日要被这二人吃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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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这一篇真的不叫舌尖上的大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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