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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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二十四令——煮酒记

节气做梗小短篇~

每逢二十四节气更新!

【蔺靖】二十四令(整理贴,随更文进度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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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 15:36:15 芒种

五月节,谓有芒之种可稼种矣。

 

一候螳螂生;

二候鹏始鸣;

三候反舌无声。

 

一个并不论英雄的煮酒( ̄▽ ̄)

到了青梅煮酒的季节,大家都有没有喝两口黄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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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滁州客栈前老树的浓荫下,一人懒洋洋斜倚了,身侧梅核摇摇欲坠堆成座山,书卷子扣着堪堪遮住半张脸,水色衣袍间伸出只手,向身侧箩筐内摸索起来。窸窣半晌,并未摸着期许之物,这才取了面上覆的那书卷,眯眼觑一眼篮中。

空无一物。

那人登时原地弹起,冲了晴空朗声喝道:“飞流!飞流!把你蔺晨哥哥的青梅交出来!”

半晌无语,从木屋顶梁架处倏然飞来颗梅核,幸得蔺晨眼疾手快,一把攥在了手里。

一时间两人皆是一顿。

继而数十颗梅核一股脑雨点儿般自梁架之上骤然来袭,蔺晨手忙脚乱之际只得半恼着一手捧书卷遮了脸,闪身往树后去。

飞流这才从屋顶飞檐间探出个脑袋:“青梅!飞流还要!”

“嘿,没想到在金陵这几日你倒是嘴馋了不少啊?”蔺晨闻声也从树后探出个脑袋,“把剩下的梅子拿来,蔺晨哥哥教你新的吃法怎么样?”

“新的吃法?”飞流闻言脚尖一点,将信将疑从屋顶梁架之上飞身到树荫之下,却在离蔺晨一步之遥处止住了脚步,“真的?”

“啧,本少阁主何时骗过飞流啊?”蔺晨袖了手虚倚树旁勾起个嘴角,“这吃青梅啊,自有一番讲究呐!”

少顷,树荫之下小灶支起,一口小锅咕嘟嘟沸腾着,蔺晨随手丢几颗青梅进去,酒香四溢。

蔺晨深嗅一下酒香,又顺手送颗梅子入口,餮足地眯眼往天上瞅。

恍惚之间,天际扑棱棱飞过只白鸽。

蔺晨见那白鸽扑棱着翅膀稳稳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上,这才瞅见白色尾羽间杂糅的一屡黑色。

这鸽子还是他赠与那小皇帝的。

蔺晨抬手卸了那鸽子脚上竹筒,叮咣倒出颗梅核,再眯眼往竹筒中瞧,竟是别无他物。他这才放了鸽子,径自攥那梅核于手,一时间就着小灶前翻腾地水汽犯起愣神儿来。

 

“蔺少阁主,世人皆道琅琊阁通万物,晓古今,以解惑为业,不知今日,您可否为朕解了这一惑?”

一年前,同是青梅煮酒的日子,刚登基不久的皇帝隔着个小灶对他如是说道,灶上咕嘟嘟烧开着梅酒。

蔺晨正是酒至微醺,闻言隔了水汽冲小皇帝扯出满脸笑意:“此言差矣,陛下所惑,乃家国之大惑,并非琅琊阁一封锦囊可解的,”言语至此笑意愈发浓重,话锋一转道,“我琅琊阁便是有此种锦囊,价钱却也并非陛下可以付得起的!”

“哼,少阁主未曾说出筹码,怎地便好说我大梁付不起呢?”萧景琰许是觉得好笑,斜勾起唇角轻哼一声,倏然举盏仰头一饮而尽,复而抬眼直盯蔺晨,似是非要从他眼底看出答案不可。

蔺晨泛上些酒意,望向萧景琰的眼底愈发深邃起来,索性斜倚于案前,单手举盏细细品咋着,待到一盏进肚,又从小灶中衔颗沁足酒意的梅子入口,半晌方道:“陛下此话当真?”

“当真。”

蔺晨何尝不知萧景琰心中真意,只是这庙堂之高,护国的大任,他一个闲散惯了的琅琊阁少阁主又如何当得?

可事到如今,任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原本心心念念浪迹江湖的意气撞见这小皇帝却登时丢了一半,丢的那半则被此人不由分说尽数填满了去。

眼前水汽愈发氤氲起来,蔺晨借着迷蒙酒意,心下念想着不如索性把眼前这小皇帝掳了去,去哪儿都好,山明水秀也好,大漠孤烟也罢,总之破了那雕梁画栋的金丝笼子,带他去见见心心念念的万里河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也罢,若是陛下肯偷溜出宫扮作小厮与我去江湖游历数月,我便许你答案。”

话既出口,蔺晨隔着水汽都觉出萧景琰打了个愣神儿,半晌不语。

萧景琰直待到酒壶见了底方才张了口。

“好。”

 

叮咣二五。

蔺晨回过神儿,定睛细看,方知是飞流一时嘴馋偷喝了半壶梅酒,竟昏昏沉沉醉起酒来。

“嘿,这小子——”

飞流正是要起身的架势,谁知腿脚一软竟扑通坐回了地上,迷迷糊糊以为自己一闪身到了地方,径直呷着嘴就地睡下了。

“啧,没劲——”蔺晨伸过手去轻掐飞流脸颊,“诶诶,你蔺晨哥哥还没喝呢,你这就倒下了算怎么回事儿啊?起来起来——”

飞流蹙起眉,洒洒然翻个身,复又打起小鼾来。

蔺晨连推带搡从飞流身下扯出自己被压住一半的衣袖来,瞅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飞流,独自盘腿坐于灶前,浅啜口酒,酒香中沁了梅香,愈发醇厚馥郁起来。

 

萧景琰临行之前特意知会了列战英与高湛,即便这样,宫中上下还是乱做一团。

蔺晨带着萧景琰宿于金陵客栈之中暂避风头,唤来小二添了二两梅酒,举着酒盏饶有兴致地听坊间风言风语,暗自轻笑出声:“照如此进展,你若是半年不回宫,怕是连‘当今圣上夜半被采花大盗掳去做娘子’的言语都要出来了——”

“胡闹。”萧景琰郁郁向蔺晨投去记眼锋。

“这可是您亲口应允的啊——”

萧景琰闻言复觑蔺晨一眼,口中恨恨道:“待我得了那锦囊便要了你这没脸没皮之人的脑袋——”

“诶,陛下哪舍得啊!”蔺晨也不惧不恼,只呷口酒淡淡道,“您说对吧!”

对你个头。

 

“少阁主,”门前小厮呼喝,“金陵中人,祁琰求见。”

“呦嚯,”蔺晨闻言洒洒然起身,拂去衣袍间浮尘,“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请!”

“少阁主,”来人星眉剑目,抬手作个礼数周到的揖,淡淡道,“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今日怎地有时间前来啊,祁——”蔺晨故作寒暄之际挥手散去立侍众人,“——美人儿!”见众人各自散去,这才原地袖起手,一双桃花眼带上撩人笑意斜觑着来人,生把尚未出口一句“公子”换作“美人儿”。

“胡闹。”萧景琰闻言便蹙了眉,脚下却仍是三两步上前,正被蔺晨一把抱个满怀,便索性乘机轻啄一口那人耳畔。

“诶呦,真是难为小皇帝国事繁忙还记得煮酒之约——”蔺晨觉出耳畔得了一吻,登时连言语中都裹上暖意,言语既罢便不由分说轻吮上萧景琰两片温软唇瓣,半晌,方才扯出个一字笑,带着饱餐后的餮足之感道,“陛下方才那一下,还不够本少阁主塞牙缝的。”

 

“同游数日,终有一别,”蔺晨正襟危坐于案侧,一扫平日里浪荡慵懒之态,抬手作揖,“锦囊既已交付,明日子时方可阅读,还望陛下善用——”

“朕定当还大梁一片海清河晏——”萧景琰正襟还礼。

“别别别,陛下切莫许那些鸿鹄之志给我,但求陛下做到无愧于己便是,告辞。”

“且慢,少阁主大气,同游数月,朕心甚喜,不知今后可还有缘再见?”

“缘嘛,自由天定,”蔺晨洒洒然起身,走出半步又回过头来咧出个一字笑道,“庙堂之事虽不过问,可若是陛下有了游山玩水的闲情,本少阁主倒还是乐得奉陪的。”

 

杯盏换过一轮,壶中又添新酒。

“景琰可还记得那锦囊中装了何物?”蔺晨唤来小厮将飞流抱进屋中安顿妥当,盘腿与萧景琰对坐,呷口酒,笑意满盈。

“梅核。”

 

蔺晨出了金陵,方圆十里兜个圈子,待到日暮,正好策马踱着碎步进了金陵城。

青梅既生,定有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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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生长于世都似一个圈。

青梅成熟,送入口中,吐出梅核,便是完成了从终到始的一个圈。

我想,对于蔺晨来讲,江湖便是他要去画的那个圈,而萧景琰则是他无论把圈画地多大,都终归要回到的那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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