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菌: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非诚勿扰
一个ddl被推后了三天
开心到飞起的lo主表示今天也要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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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是小殊被葬在梅岭后的第三个冬天。
琅琊山上,蔺晨踏雪练剑,山间本就雾气升腾,今日更甚。
“蔺少阁主,宫中传来消息,太子今日登基,想罢现在已经快要开始了。”侍者作揖,在一侧袖手而立,很近的距离却只能在一片云雾中瞥见少阁主翻飞的衣袂。
蔺晨只是练剑,并无言语。
“少阁主,”侍者看他并无言语,有些焦急,“这宫中的请帖,您当真打算不去么?”
“我琅琊阁一向不过问宫闱中事,干嘛要去啊?”蔺晨收剑入鞘,投来一个锋利的白眼。
“是,在下多嘴了。”侍者低头作揖。
“行了行了行了,下去吧,”蔺晨袖起双手,又想起什么似的歪着身子向意欲离去的侍者打听,“我们的太子近期还要选美人儿入宫?”
“是有这么回事,在下上午刚收到传书,不知少阁主可想一看。”
“不用啦,”蔺晨洒洒然地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者行礼,告退。
蔺晨袖着双手飞身站在山顶。
林殊,萧景琰。
他口中默念着两人的名字。
2
第一次见到林殊时,尽管浑身是血,一瞬间生出的熟悉感和那丝莫名其妙的心疼让他心惊肉跳,感觉眼前的人像素未谋面的知己,又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第一次见到萧景琰时生出的感觉有过而无不及。
他随着林殊出征梅岭,大梁太子萧景琰一身红衣站在城头相送。
太子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可远远瞥见那影子,就觉得像和记忆中心的某处生出了共鸣,一个人可以拥有的所有情感都拼命想要宣泄出来,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他以为他们是错过的旧相识。私下里动用琅琊阁的所有资源,把两人查了个一清二楚,可并无一丝痕迹。
葬下小殊,从梅岭回来。
萧景琰哭倒在蔺晨面前。
“为什么,”他只是跪在地上一味重复着,“为什么?”
蔺晨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没有来由地生出万仞剐过般的心疼。
“太子殿下……”他轻轻扶起面前的人,萧景琰抬头看向他。
一瞬间,面前人的容颜似乎和记忆深处的某人重合在一起了,可那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却又怎么都记不起。
“蔺少阁主,”萧景琰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从蔺晨的臂弯中挣脱出来,眼神中晃过一丝迷茫,“本宫失态了,还望蔺少阁主见谅。”
“哪里哪里,殿下多虑了。”
“不知本宫与蔺少阁主,可曾见过?”
蔺晨心中一阵恍惚。
“太子殿下真会说笑,我这琅琊阁一向不涉宫闱中事,你我又何来的缘分相见呢。”
“如此说来,是本宫鲁莽了。”
“哪里哪里。”
“琅琊阁既是素来不涉我这宫闱中事,想罢你我今后想要见面便是难上加难了吧。”萧景琰开口道,一时间两人心中竟都生出些不舍,可这不舍自当是互相都不能让对方发现了去。
自那之后,蔺晨便会动不动就想起当朝太子,可他又觉得自己真正思念的不全是那个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人。他思念的人应该更活泼,更温和,骨子里却又和太子一样透着些决不妥协的倔强。
回到宫中的萧景琰也会时常想到那个琅琊阁中的少阁主,他却也觉得自己真正思念的并不是那个在阁中煎药熬汤,修仙练剑的人。他思念的人应该更真实,更沉稳,至少不会是披散着长发动不动就袖起双手的姿态。
琅琊阁素来不涉宫闱之事,萧景琰偏偏又是宫闱风暴的中心。
纵然相互记挂,两人终是没有再见过了。
3
1914年冬日,刚下过雪,上海城笼罩在一片腾腾的雾气中。
明楼和明镜说好要去置办些家用,偶然路过了桂姨家,阿诚正奄奄一息地蜷缩在门边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困顿的小兽。
明楼是很少动怒的,家中的事也一直是大姐明镜说了算,可这次明楼做了主,就算桂姨跪在门外苦苦哀求一整天,明楼的心也没有软下来半分。
阿诚进了明家,整日里安静着,以至于起初明楼和明镜都以为他是不会说话的。
这日,阿诚伤了风,鼻涕哈拉地瑟缩在被子中,明楼依旧坐在床边照看。
“哥哥,”被子中传来小阿诚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唤,“阿诚觉得以前见过你。”
第一次听得阿诚开口说话,明楼一愣,转头看看把半个脸都埋在被子里的小人,小阿诚睁着一双圆圆的鹿眼看向他。
“哥哥看你也挺面熟的,说不定我们之前碰见过。”明楼笑笑,温和地揉揉面前小孩子的脑袋。
从那以后,明家上上下下都发现大少爷的身后多了个小跟班,而且独独只跟大少爷说话。
“大哥,我来帮你——”
“大哥,我的给你——”
“大哥——”
“大哥——”
明楼转身揉揉阿诚的脑袋:“阿诚,你不能一天到晚都跟着我啊。”
阿诚的眼睛里顿时没了神。
“你现在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跟我一起工作啊。”
“真的吗?”阿诚一瞬间又打起了精神。
“当然。”
4
1931年冬,雾气腾腾的清晨,阿诚陪着明楼走进新政府办公厅。
“阿诚,回到上海情况就不一样了,从今天起,遇事不不能私下做决定,除非遭遇生死选择。”
“是,先生。” 阿诚抬眼对上明楼的目光。
“阿诚,我是真的不想把你也拉到悬崖边儿上来。”明楼关上办公室的大门,轻轻握住阿诚微冷的手。
“先生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阿诚浅浅笑着,“不用担心。”
明楼望着阿诚,还想说什么,最终拍拍他的肩膀作罢。
此生与你同守,已是足矣。
5
1970年,巴黎的冬日,终于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
两位老人并肩坐在屋前的长椅上晒太阳。
“阿诚,你当初怎么就只跟我一个人那么亲?”
“不知道,就是觉得见过你,但又记不真切,觉得相信你不会错。”
“第一次看见你只觉得似曾相识,又看见你落魄的样子,不知怎地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一刀一刀剐了那个老女人。”
“呵呵,”椅子上的老人笑着挠挠头,“似曾相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是啊,说不定我们前世也是旧友呢”
“多老的人了,还信这个,现在是唯物主义的天下。”
“好好好,听阿诚的……”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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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挽着你的手臂彻夜逃避
漫天烽火失散在同年代中
仍可同生共死
陈奕迅 1874
最后:听着1874撸的文 想说的太多又写的仓促
蔺靖没有成官配 楼诚要 he he he